她说着就要拉扯我的衣袖,却被我一把甩开。
原本我已说服自己,莫要再为这等事伤神。
可听她这般维护于他,我胸口仍是一阵绞痛。
柳如烟,我何错之有?为何要我去赔不是?
她不依不饶道:景然何错之有?我好容易说动了他,你却又要这般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我冷笑一声。
背信弃义者是你,移情别恋者也是你!我都已经祝愿你们百年好合,你还要如何?
柳如烟被我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咬牙留下一句。
今日便饶过你,望你日后莫要再插手我与景然之事。
景然是我此生挚爱,容不得你半分欺凌。
她甩袖而去,院门被重重关上。
我独坐庭前,久久不能回神。
柳如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情深意重的女子,为了苏景然,她什么都肯舍弃。
我将与她来往的信笺、诗词尽数投入火盆,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夜深人静时,忽闻隔壁院落传来声响。
景然,你身子未愈,莫要太过劳累。
我如何,你还不清楚?
男子声音暧昧不清,我与那苏长歌这个无用之人,谁更得你欢心?
自然是你!
如烟,你可曾真心待过他?
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断传来,我望着院中残月,心如死灰。
好在,这般屈辱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临行前,我欲去祠堂祭拜母亲。
推门而入,却见满室狼藉,香案倾倒。
抬眼望去,只见苏景然正撕扯着一件绣花锦衣的衣角,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那件锦衣是母亲生前最爱之物,如今却被他毁得不成样子。
胸中怒火翻涌,我再难压抑。
苏景然,你这个孽障!敢毁我母亲遗物,我要你偿命!
我挥拳直击,一下、两下、三下。
双目赤红,已然失去理智。
父亲,娘亲,救我!
苏长歌,你太过分了!
父亲抄起铜烛台,朝我头上狠狠砸来。
我应声倒地,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染红了地砖。
我挣扎着爬起,声嘶力竭地质问:你看不见吗?这是母亲最珍爱的衣裳,如今却被他这般糟践!
他们曾经也是恩爱夫妻,我死死盯着父亲的脸,想要寻找一丝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