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妻子和白月光在一起,我选择退出

精选章节

柳如烟在同学会消失三天,我找到酒店时,她正和白月光林修远抵死缠绵。

“靳燃,你听我解释……”她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我笑着拍下视频:“解释什么?祝你玩得开心。”

后来林修远成了我地下室的“艺术品”,柳如烟则亲手将他肢解。

“燃哥,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她跪着求我。

第一章

靳燃扯了扯领带,那玩意儿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崭新的婚戒箍在无名指上,沉甸甸的,像个冰冷的金属枷锁。他瞥了眼梳妆台前还在精心描摹最后一笔眼线的柳如烟,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劲儿又上来了。

“还没好?”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也裹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柳如烟手一抖,眼线笔差点戳进眼睛里。她赶紧对着镜子擦了擦,转过头,脸上已经堆起最柔顺、最讨好的笑:“马上就好,老公。同学会嘛,好多年没见了,总不能太随便。”她站起身,那身剪裁贴合的香槟色连衣裙衬得她腰细腿长,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靳燃嗤笑一声,没接话。同学会?狗屁。他靳燃是什么人?整个南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靳家掌权人。他娶柳如烟,图的就是她那份摆在明面上的温顺和漂亮,一个足够体面、能摆在靳太太位置上的花瓶。至于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过去,包括那个叫什么林修远的所谓“白月光”,他根本懒得费神。只要她够听话,安分守己。

“让老张送你。”靳燃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压迫感十足的阴影,径直走向衣帽间,“结束了自己回来。别让我等。”

“知道了,老公。”柳如烟的声音甜得发腻,拿起手包,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奢华却冷得像冰窖的新房。门关上的轻响传来,靳燃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袖扣,镜中的男人眼神锋利得像淬了毒的刀锋。他从不担心柳如烟会玩出什么花样。背叛他靳燃?他相信整个南城,没人有那个胆子,更没人能承受得起那个代价。

第二章

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柳如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从最初的无人接听,到后来干脆关了机。靳燃坐在他那张巨大的、能俯瞰半个南城夜景的办公桌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指间的雪茄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助理阿诚垂手站在办公桌前,大气不敢出。

“查到了?”靳燃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是,靳总。”阿诚赶紧递上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清晰的酒店监控截图,“太太…柳小姐最后出现是在‘天景’酒店1608套房。和她一起进入的,是…林修远。进去之后,再没出来过。”监控画面上,柳如烟依偎在那个穿着米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怀里,脸颊绯红,笑得灿烂,那是一种靳燃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毫无防备的娇羞。他们刷卡进门,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靳燃盯着那扇紧闭的酒店房门,足足看了十秒。然后,他猛地将燃尽的雪茄摁灭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留下一个丑陋的焦痕。他站起身,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办公室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

“备车。去天景。”

天景酒店1608房门外。靳燃身后站着四个面无表情、西装革履的保镖。酒店经理在一旁擦着冷汗,手抖得房卡都拿不稳。

“靳…靳总,这…这不合规矩…”

靳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眼神扫过去,经理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一个保镖上前,一把夺过房卡。

“滴——”

电子锁发出轻响。靳燃抬脚,“砰”地一声巨响,厚重的实木门被猛地踹开,门板狠狠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巨大的声响撕裂了房内原本黏腻暧昧的空气。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混杂着高档香水和酒精的味道。地上散乱着撕破的丝袜、揉成一团的男士衬衫、女士内衣。大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以极其不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忘情地蠕动着,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被破门声惊醒。

“啊——!”柳如烟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尖叫,猛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胡乱抓起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惊恐万状地看着门口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

林修远也懵了,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看着门口杀气腾腾的一群人,尤其是为首那个高大挺拔、眼神能冻死人的男人,他认出来了,是靳燃!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靳燃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慢悠悠地踱步进来,锃亮的皮鞋踩过地上那些碍眼的衣物,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这对惊魂未定的野鸳鸯,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一寸寸扫过柳如烟裸露在被子外颤抖的肩膀,扫过林修远那张还算英俊但此刻写满惊恐的脸。

“靳…靳燃…你听我解释…”柳如烟牙齿都在打颤,裹着被子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眼泪汹涌而出,语无伦次,“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修远他…他喝多了…我…我也是…”

“解释?”靳燃轻笑出声,那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解锁,打开录像功能,镜头精准地对准床上那对狼狈不堪的男女,将他们最不堪入目的姿态和惊恐的表情尽数捕捉。“解释什么?”他语气甚至带着点玩味,“解释你们这三天三夜是在这房间里彻夜…探讨人生哲学?”

他调整了一下镜头,特意给了林修远那张惨白的脸一个特写,然后转向柳如烟泪流满面的脸。“柳如烟,”他清晰地念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宣读某种判决,“祝你…玩得开心。”说完,他按下停止键,将手机收回口袋,动作优雅得像在收起一件艺术品。

整个过程,他甚至没看林修远一眼,仿佛那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垃圾。

“靳燃!靳燃你听我说!”柳如烟彻底崩溃了,裹着被子想扑过来抓住他的裤脚。

靳燃微微侧身,轻易躲开。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冰冷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她绝望的脸。

“处理干净。”他丢下三个字,是对身后保镖说的。然后,他再没有半分停留,转身,迈着沉稳而冷酷的步伐,走出了这个让他恶心透顶的房间。身后,传来林修远惊恐的咆哮“你们想干什么?!”和柳如烟撕心裂肺的哭喊“靳燃!求求你!”,都被他彻底隔绝在了那扇重新关上的门后。

第三章

南城最顶级的私人医院VIP病房,此刻却像一座死气沉沉的豪华监狱。林修远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神里全是惊惧过度的呆滞。三天前,他在天景酒店被靳燃的保镖强行带走,注射了强效镇静剂,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这里。窗户焊死,门口二十四小时守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除了送饭的护士,他接触不到任何人。恐惧像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神经。

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靳燃走了进来,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场迫人。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保温食盒。

看到靳燃,林修远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缩到墙角,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浑身抖得如同筛糠:“靳…靳总…靳总您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碰柳如烟!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啊靳总!”他语无伦次地求饶,涕泪横流。

靳燃仿佛没听见,慢悠悠地走到病床边,将保温食盒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他甚至还体贴地打开了盒盖,一股浓郁的、加了药材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

“林先生,”靳燃的声音异常温和,却让林修远抖得更厉害了,“别紧张。来,把这汤喝了,特意让人给你炖的,补补身子。”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金黄的汤,作势要喂。

“不…我不喝…靳总您饶了我吧!您要什么我都给您!钱!我有钱!我让我爸给您钱!”林修远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打翻了靳燃手里的勺子,温热的鸡汤洒在了雪白的被子上。

靳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温和的假象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审视。他看着林修远,就像在看一块待处理的肉。

“钱?”靳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地笑了两声,“林氏那点家底,够我塞牙缝吗?”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男人,眼神像在看一件物品。“林修远,你知道吗?你最大的价值,就是你这副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

林修远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你…你想干什么?”

靳燃没回答,只是优雅地整了整袖口,对着门外淡淡道:“阿诚,请林先生去‘工作室’休息。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想想怎么为他的‘艺术价值’做贡献。”

病房门再次打开,阿诚带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走了进来,他们手上戴着特制的防割手套。

“不——!放开我!靳燃你这个疯子!魔鬼!”林修远爆发出绝望的嘶吼,拼命挣扎。但他的反抗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他被轻易地制住,一针强效麻醉剂精准地扎进他的颈侧。挣扎和嘶吼戛然而止,林修远的身体软了下去,眼神迅速涣散,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凝固在瞳孔深处。他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靳燃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以及床上那滩刺眼的鸡汤污渍。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酒店里那段不堪入目的录像。他轻轻点开,柳如烟放浪的呻吟和林修远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看着,眼神越来越冷,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极度愉悦、极度残忍的弧度。

艺术?是啊。他正打算创作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而林修远,就是最完美的原材料。第一步,自然是让这件“材料”彻底安静下来。

第四章

靳燃的私人别墅,地下室被改造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空间。一个区域灯火通明,无菌无尘,摆放着各种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医疗和实验器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另一个区域,则更像一间豪华的牢房,只是没有窗户,只有厚重的铁门和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

柳如烟就被关在这里。三天了。从天景酒店被带回来,她就一直待在这个金丝笼里。奢华的地毯,昂贵的家具,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绝望。她知道自己完了。靳燃的手段,南城无人不知。她无数次哭喊、哀求、用头撞门,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这种无声的煎熬,比任何酷刑都更折磨人。她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厚重的铁门无声地滑开。柳如烟猛地一颤,惊恐地抬头。靳燃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休闲裤,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居家的…冷酷。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燃…燃哥…”柳如烟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手脚并用地想爬过去。

靳燃没有走近,只是将平板电脑放在离她不远的茶几上,屏幕朝上,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亮起。是无菌室。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上,林修远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全身被束缚带固定得死死的。他大睁着眼睛,眼球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嘴巴被特制的口塞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如同困兽般绝望的闷哼。一个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身影(显然是专业人士)正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动作精准而冷酷地在他的身体上操作着。画面经过了处理,没有直接展示切割的血腥,但那寒光闪闪的刀具,林修远剧烈抽搐的身体,以及器械盘里摆放着的、带着可疑红色液体的“组织”,都足以让任何正常人精神崩溃。

“啊——!!!!”柳如烟爆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她捂住眼睛,疯狂地摇头,“不!不要放了!关掉!求求你关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都吐了出来。

靳燃冷漠地看着她崩溃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直到柳如烟吐得几乎虚脱,瘫软在地板上只剩下抽搐的力气,他才慢悠悠地走过去,俯视着她。

“好看吗?”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却比冰锥还要刺骨。“你的白月光,正在为他的‘艺术之路’付出代价。”

柳如烟涕泪横流,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她不顾一切地爬过去,死死抱住靳燃的小腿,额头用力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燃哥!燃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贱!是我不知廉耻!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别折磨他了…求求你…”她语无伦次,卑微到了尘埃里。

靳燃任由她抱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杀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太便宜你了,如烟。”他弯下腰,冰冷的指尖带着巨大的力量,捏住柳如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

“想赎罪?”靳燃的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致命的诱惑和残忍,“我给你个机会。”

他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对着门口道:“阿诚,把东西拿来。”

阿诚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把闪着寒光、小巧却异常锋利的解剖刀,旁边还有一个金属碗。

靳燃拿起那把刀,冰冷的刀柄塞进柳如烟剧烈颤抖、沾满泪水和鼻涕的手中。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清晰地敲打在柳如烟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去无菌室。亲手,把他那玩意儿,”靳燃顿了顿,眼神瞥向柳如烟手中那把刀,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最后三个字,“切下来。”

柳如烟如遭雷击,整个人僵住了,连颤抖都停止了。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把冰冷刺骨的刀,又抬头看看靳燃那张英俊却如同魔鬼的脸,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

“然后,”靳燃的声音继续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把它洗干净,放进这个碗里。”他指了指那个金属碗,“再端出去,喂给后院我养的‘将军’和‘元帅’。”那是两条以凶悍著称的纯种杜宾犬。

“不…不…我不能…”柳如烟摇着头,眼神涣散,那把刀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手,她想扔掉。

“不能?”靳燃的语调陡然转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柳如烟,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要么,你按我说的做。要么,我让人把你和他剩下的部分一起泡进福尔马林里,做一对儿‘艺术伴侣’。你自己选。”

“艺术伴侣”四个字,彻底击垮了柳如烟最后一丝理智。她看着靳燃眼中那绝对认真的残忍,丝毫不怀疑他真会那么做。巨大的恐惧和对生的本能渴望压倒了一切。她停止了哭泣,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她死死攥紧了手中那把解剖刀,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神空洞地看向无菌室的方向。然后,像个梦游者一样,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那个地狱走去。那把锋利的刀,在她手中反射着冰冷的光。

靳燃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无菌室厚重的大门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掌控一切的快意。复仇的甘美滋味,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时间在地下室这个封闭的牢笼里失去了意义。柳如烟不知道自己在那间无菌室里待了多久。当她再次被“请”回自己的豪华囚室时,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缕缕黏在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身上的昂贵睡衣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难以言喻的暗红色污渍。她的眼神彻底空了,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只有一片死寂的绝望。她手里死死攥着那个空了的金属碗,碗壁上还残留着可疑的水痕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把锋利的解剖刀,不见了。

她像个幽灵一样飘回房间中央,然后“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毯上。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

靳燃坐在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在欣赏自己亲手完成的杰作。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动,映着他眼底冰冷的愉悦。

“做完了?”他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

柳如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直挺挺地跪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靳燃也不在意,他抿了一口酒,甘醇的酒液滑过喉咙。“感觉如何?亲手了断旧情人的‘是非根’,是不是…特别痛快?”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柳如烟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极致的痛苦和恶心。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我…我按你说的做了…燃哥…放过我…求你…”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带着卑微到极致的乞求。

“放过你?”靳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锃亮的皮鞋停在离她额头不到一寸的地方。他弯下腰,冰冷的手指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柳如烟,你凭什么觉得,背叛了我靳燃,付出这么点代价,就能一笔勾销?”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狠狠剜在柳如烟的心上,“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满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他松开手,嫌恶地在她昂贵的睡衣上擦了擦指尖,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好好活着吧,靳太太。”他直起身,俯视着跪在地上如同烂泥的她,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残忍,“用你这双沾满你白月光血肉的手,在这座金笼子里,慢慢地熬。想想他,想想你做过的事…每一天,每一秒…这才是我给你的‘恩赐’。”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囚室。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巨响,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也彻底隔绝了柳如烟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囚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柳如烟依旧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她那空洞的眼神终于慢慢聚焦,落在了自己那双曾经精心保养、如今却沾满污秽和看不见的鲜血的手上。

她猛地抬起手,死死盯着它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巨大的恶心感和自我厌恶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用指甲狠狠抓挠自己的手臂和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

“脏…好脏…”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扭曲,“洗不掉…永远洗不掉了…”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进浴室。冰冷的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浇在她头上、身上。她拿起洗手台上坚硬的、镀金的肥皂盒,用尽全身力气,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浴室的落地镜上!

“哗啦——!”巨大的碎裂声响起!镜面四分五裂,无数碎片飞溅。每一块碎片里,都映照出她那张扭曲、疯狂、写满绝望的脸,还有她那双沾满罪孽的手。

她看着碎片中无数个自己,看着那些狰狞的、谴责的眼神,终于彻底崩溃。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长嚎!猛地弯腰,抓起地上最大、最锋利的一块三角形玻璃碎片!

没有半分犹豫。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那闪烁着寒光的锋利边缘,狠狠地、决绝地,划向了自己脆弱的颈动脉!

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溅满了碎裂的镜面,溅满了冰冷的瓷砖墙壁,也染红了她身上那件早已肮脏不堪的睡衣。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中的疯狂和痛苦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最终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她软软地倒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身下的血泊迅速扩大,像一朵妖异而绝望的花,在奢华的地砖上无声地绽放。

第六章

三个月后。靳燃再婚的消息如同旋风般席卷了整个南城的上流社会。婚礼地点选在靳家名下最奢华的海滨庄园——白浪屿。这里阳光明媚,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白色的建筑群在碧海蓝天的映衬下美得如同童话。

婚礼盛大得超乎想象。各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巨大的草坪上铺满了从保加利亚空运来的新鲜玫瑰,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舒缓的婚礼进行曲悠扬动听。宾客们脸上洋溢着或真诚或虚伪的笑容,纷纷向今天的主角——靳燃,以及他身边那位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笑容甜美羞涩的新娘苏晚晴,送上祝福。

苏晚晴年轻、漂亮、家世清白,最重要的是,她看向靳燃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爱意,像一只温顺的金丝雀。靳燃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礼服,英俊非凡,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挽着新娘的手,接受着众人的瞩目和艳羡。他看起来容光焕发,志得意满,仿佛过去那段肮脏的婚姻和血腥的报复从未发生过。

仪式结束,盛大的晚宴开始。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着宾客们手中摇曳的酒杯和精致的餐点。靳燃挽着苏晚晴,在一桌桌宾客间穿梭敬酒,扮演着完美的新郎角色。苏晚晴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臂弯里,脸颊绯红,幸福洋溢。

趁着敬酒的空隙,苏晚晴轻轻拉了拉靳燃的衣袖,仰起头,眨着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和天真:“老公,”她亲昵地唤道,目光扫过周围奢华的布置和热闹的人群,压低声音问,“这么大的日子…怎么没看到姐姐啊?就是…柳姐姐?她…还好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仿佛真的只是出于关心。

靳燃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温和得体。他优雅地晃了晃手中那杯如血般殷红的顶级波尔多红酒,深邃的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越过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和层层地基,精准地投向了别墅最深处、最隐秘的那个方向——地下室的所在。

他抿了一口杯中醇厚的液体,感受着它在舌尖化开的甘涩滋味。然后,他微微低下头,凑近苏晚晴的耳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新婚丈夫特有的亲昵,如同情人间的呢喃。然而,吐出的字句,却让周围似乎都瞬间冷了几分:

“泡着呢,”他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收藏品,“想看?”

苏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看着靳燃近在咫尺的、英俊得无可挑剔的侧脸,看着他眼中那抹深不见底的幽暗,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连指尖都变得冰凉。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靳燃的手臂,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措的苍白。

靳燃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他直起身,目光重新投向喧闹的宴会厅,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完美新郎的温和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苏晚晴冰凉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语气无比自然:

“晚晴,该去下一桌了。别让客人们等久了。”

(完)

觉得不错,点个赞!

谢谢呦!

上一章 < 目录 下一章 >

灵犀书苑 www.sznlv.com

京ICP备2025103912号

本站所有内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权。版权声明 - 投稿声明 - 自审制度 - 免责声明